有的，是叶建南为数不多的几次摸摸她的头，流露出真正父亲的样子。
有的，是她刚刚来到叶家惴惴不安时，叶建南对她的照顾。
叶如兮看着照片，眼神恍惚，曾经……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一个很好的父亲，接纳她进入陌生的环境。
所以在当年她会愿意为了父亲，替罪入狱。
当年有多尊敬，事后知道真相便有多痛恨，但无法否认的是那一份曾经真挚的亲情。
最后一张照片，是全身插满管子，带着呼吸机的叶建南，他睁着眼，像是透过手机，在看着她一般。
此刻的他看上去丝毫没有了曾经责怪她的真面目，他和自己记忆中令人尊敬的父亲重叠了。
叶如兮盯着照片，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想想他曾经对妈妈做过的事，曾经他面目狰狞的样子。
但她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
脑子里不断溢出的画面，是曾经被她珍藏也被她抛弃过的温情。
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回去看看吧，不论是仇还是恩，都要回去看看，因为那很可能，是最后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