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才反了呢！我可不是你的牛马呀！今天公馆烧饭，明天公馆打水……”
啪！是一个耳光。
嘣！是一个飞脚。
家栋竟大胆地和董先生厮斗起来。
胜利当然是属于董先生的。当晚孩子就又背着轻便的行李卷儿，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这在他自己正以为是第一次斗争的凯旋。
风卷扬着暴雨，不住地敲着玻璃窗，发出一种响亮的脆音。天越发昏暗起来，像锅底般。闪着光线雷的轰震，充满了宇宙，每一个人都在跳跶着惊颤的心弦。
家栋背着手站在窗前，用那笔直的目光看外面疯狂般的世界，继而他唉了一声，踱进哥哥的音乐室去。
抑扬的乐声戛然停止，哥哥不高兴极了。
“家栋，你待得不腻吗？这次该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不待家栋回答，高个的姐姐就抢说一句：“自己啊，想去吧，真是不知事的孩子。”
“我知道我是一个最孤独的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过去亏了你们抚养，我已是感谢一万分了。现在呢，的确应该自己想办法，免得累赘了你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