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困难都源自将垄断而非支配当作分配正义的中心问题。当然,理解哲学家们(和政治活动家们)为何将注意力集中于垄断并不困难。现代的分配斗争肇始于反抗贵族政治即贵族独自掌握土地、职务和荣誉的斗争。它似乎是一种特别恶劣的垄断,因为它建立在个人无法选择出身和血统之上,而不是建立在财产、权力和教育,这些——至少在原则上——人们能够争取到的东西之上。可以说,当男人或女人都成为出身和血统领域的小持有者时,他(她)实际上已赢得了一项重大胜利。与生俱来的特权再也不是一种支配性的善,从此以后,它的购买力就微乎其微,而财产、权力和教育则走上前台。但是就这些后来的物品而言,简单平等却根本不能靠它们得到维持,或者说,只有随着我刚才所描述的世事变迁,它才能够持久。在它们各自的领域内,其意义正如人们通常所理解的那样,这三种物品易于产生天然的垄断,而只有国家权力自身就是支配性的,并且被醉心于压制的官员所垄断时,这种天然垄断才能被抑制住。但我认为,会有另外一条道路通往另外一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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