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果断地摇了摇头,又来笑我:“您眼光可不低。”
我佯作气愤:“你们太苛刻了,店大欺客!”
她不买账:“我们大皇子说,恃才可放旷,酒好能欺客。”
正沉浸于温柔乡的妇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插了一句:“人家酒好,没办法。”
姑娘牵过我的手:“您还没喝过梨花白吧?我们这儿的是限量供应,每日只售三坛,今日不知卖完了没有呢,我带您去看看。”
离酒坛还远却已闻见清醇的香,像早春的一场雨事,也像少女初初萌动的心事,极清雅沁人。我深深地嗅,这种香正是我想要的感觉,既能提香,又不至于抢了海鲜的风头,以清洌配鲜美,珠联璧合。
姑娘像徐夫记的店小二那样自卖自夸了:“妙不可言吧?方才那些少年郎若不合您的眼缘,我带您去找欢美人吧,但酒资可就不便宜了。”
“多少钱?”
“那得看您是否合他的心意了,他若和您谈得来,分文不取;若谈不来,半柱香时辰就起身离去,您还得支付五十两银子。”
我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够五十两银子呢,但我才不跟她交底。再说我未必和那欢美人谈不来,投其所好,永远是不二法门。即使不能够,我先起身离去便是,时辰未到,价码还有商榷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