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小时候,周家还是住在南家隔壁那会儿,周时语和周时川经常来找她和南嘉文玩,陪着她度过了最无忧无虑那几年。
如今分别,周时语与她阴阳两隔,周时川定居墨尔本,她倏地也红了眼,漫起水雾。
周时川撑开双臂,“婠婠,最后一次抱你了,祝你与贺先生能结成正果,美满幸福”
南婠大大方方的回他拥抱,“时川哥,我也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嫂子记得告诉我,我们一家人过去喝你的喜酒”
周时川笑了笑,“喝喜酒没问题,但是红包别给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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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周时川望着舷窗,冬天的暖阳,晴空万里,心情有种重新出发的轻松感。
此时走来一名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士坐到他身侧。
女人取下墨镜,露出清秀的面容,瞥见男人,怔愣住,“周医生,是你吗?好巧”
周时川听见打招呼的声音侧眸,默了一霎,随即露出笑容,“是好巧”
……
除夕当晚,南婠在南家吃的团圆饭,一结束,男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街上辞旧迎新的年味很重,她套了一件厚实的米白色羊绒大衣下楼。
黑沉的冬夜,冷意蚀骨。
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辨不清情绪的脸,说不出的神秘深沉,修长的指骨夹着一抹猩红,如果不是小区橘黄的亮灯淡淡笼罩着,他几乎要融入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