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姣一说,我对柴埠溪更加兴趣索然,在路边找了户仍住在吊脚楼的土家族人家,坐了一阵,让肖姣拍几张照片,就往回走。肖姣有些疲劳,骏马弄了一根枯枝给她作拐杖。肖姣将枯枝横拿在手里,问嘴里叼着香烟的骏马能不能将烟戒了。骏马毫不犹豫地说,不抽烟的男人不是真男人。肖姣一挥手将枯枝扔到峡谷里,说替骏马将香烟扔了。
枯枝飞远以后,真像是一支黝黑的雪茄。
枯枝一落地便有一阵粗犷的劳动号子腾起来。
在石缝里只能勉强穿行的山路上,四个男人各自扛着一包水泥往山下挪动。渔洋关文化分馆的小陈说,他们一天最多能爬两趟,一包水泥可以挣五角钱。
一回到宾馆,老明就让我赶紧给老家打电话。
听说父亲的电话追到这儿来了,我不敢迟疑。
电话接通后,父亲说的还是老话,问我都到了五峰,怎么就不去青滩看看。今天早上的“美国之音”也说到三峡,说到青滩,说青滩对岸的链子岩,可能会提前崩塌。父亲说,如果不是年前的中风还没完全好,自己怎么也会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