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
沈崇明没想过她的过去是这样的,他伸出手去,她却一扭身,继续看向窗外。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执剑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爷,咱们今晚要宿在哪里?前方不远是驿站,从驿站再往前走,不到二里地是个小镇子。”
“去镇子上。”沈崇明看着周予安:“我们需要采买一些东西。”
执剑摔鞭,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些。周予安没有防备,侧倒在沈崇明身上。她赶紧起身,听见他问了句:“遂州刺史的小舅子是怎么死的?”
“马上风!”周予安低着头起身,看了眼自己刚刚趴过的地方。
“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毛病吧?他背着自己的夫人在外头养了个外室,那外室出身不好,是烟花女子。出事儿后,那烟花女子怕惹祸上身,就把他的尸体抛了出去。抛尸那地儿也挺特别,在烟花柳巷的背街里。”
“那背街里有什么特别的?”
周予安那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让沈崇明禁不住琢磨起来。
“没什么,就是无家可归的人比较多,看着像乞丐,但从不做乞讨之事。案发当夜,有人碰到了刺史的小舅子,见他穿得富贵,就把他身上的东西拿了,衣服剥了。这拿东西的跟剥衣服的不是同一拨人,待天亮时,他已是身无长物。”
“剥干净了?”
“特别干净,从头到脚,除了爹娘给他的东西外,啥都没剩。”
“那他可真够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