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她比那个小兔崽子还大近四岁,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就爱上了他?
他将婚贴展开,放在她的细白的身子上,触目的红和惊心的白——那种死一般的惨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多么希望,将“岳鹏举”三个字换成自己?
可惜,永远也换不成自己了;自己,就连那发黄的“婚贴”也撕碎了,早已化为灰烬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年庚八字上,看到八月初五这几个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生日,以前,他从未想起也从不曾问过她.他是海盗,在他的生涯里,东逃西窜,不但自家忘了生日,也从不问任何人的生日,以为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日子.此时,才明白,“生日”,那时多好的字眼——有生的日子!就是值得庆祝的.
生命,才是最值得庆祝的!
丫头的生日多好啊,那时正是秋高气爽,三秋桂子,十里飘香的时候.
丫头,一定要活着,等我为你过一个生日!
请你至少让我替你过一个生日吧.
心里一阵一阵疼痛,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慢慢地替她穿衣服.他生平,撕裂女人的衣服的时候多,为女人穿衣却从未有过.但花溶,他已经替她穿了好几次了.可是,如现在这般,从里到外,一件不落地替她换衣服还是第一次.尤其是穿内衣的时候,盯着她枯萎的身子,手也如心一般,每穿一件颤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