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公子面色大变,久久不语,情知已经说中了他的心病,立刻趁热打铁,却放柔了声音,低低地叹息:“花溶此人不识好歹.在刘家寺金营,公子救她性命,免于受辱;她出使大金,公子更是周全保护她.可是,她不但不思回报,却趁机逃亡,和岳鹏举一起跟公子作对.她早已是岳鹏举之妻,是她负公子,而非公子负她,她是比耶律观音更坏的一个女人,如此,只能扰乱公子大计……”
公子手一挥,声音冷得像冰:“你不用多说了,下去!”
她不敢违逆,跪下行一礼:“奴家告退.”
走出门外,她稍稍停留,心里却是喜悦的,公子既不像上次那样鞭笞自己,便表明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的提升.自己每提升一点,花溶的死期就近一点,否则,有她在,即便秦桧当了宰相,也坐卧不安.
岳鹏举冲出城门,在分叉路口停下,看着漆黑的夜晚.
心跳得几乎要跑出来,又是愤怒又是担忧.如果赵德基一见自己就告知花溶失踪,当时寻出去还能有点线索,此刻,却是去哪里找人?赵德基不但不告诉自己,反倒先要自己去帮他铲除吴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