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信默的弟弟。素盈曾听信默偶然说,他这弟弟十八岁受封强弩将军,隔年晋升威毅将军,一直驻守毗邻南国的光州。素盈满腹狐疑,迟疑道:“如此私会实在不妥,请将军直说来意。”
白信端抿了一下嘴唇,说:“家兄性情随意,对身外之物从不介怀,常常一时高兴就将随身之物轻易赠人——听说家传翡翠落在小姐手里,在下受父命,特请归还。”
素盈大吃一惊。为什么?事到如今,此时此地,为什么他要提出这样离奇的要求?
她脸上仍是微笑,不动声色地问:“你我都知,这块翡翠意义重大,没有送了又要的道理。令尊发话,是反悔了吗?”
白信端的嘴唇动了动,生硬地说:“事出有因,万望勿怪。”
刹那之间,素盈眼前发黑,胸中翻起惊涛骇浪,一股脑冲撞她的胸腔,非要把她的身子撞得支离破碎不可。
“勿……怪?”她想要强作镇定,可很难做到,自己能清楚听见牙齿打战,不得不紧咬牙关,“我与信默的婚事是按照礼数定下,将军一个人、一句话,就要收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