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天的纵欲使他的皮肤变得苍白,如今太阳又把它涂成了深褐色。因为贪恋情欲,好吃懒做,他手上的老茧都已剥落。
现在,锄把和犁耙在他手上造成的印记又开始坚硬起来。
在中午或傍晚回家的时候,他吃着阿兰为他做的饭,觉得又香又甜,那是米饭、白菜、豆腐,还有馒头夹大蒜。
他走近荷花时,她用手捏住鼻子,冲着臭气叫喊起来。他大笑着,一点也不在乎。他朝她呼出粗气,而她是非忍受不可的,因为他要吃他所喜欢吃的东西。他既然又精神焕发,摆脱了因纵欲而造成的疲乏,他又可以再去找她,在她那里搞个精疲力竭,然后再去干其他事情。
现在,这两个女人在这个家庭里各有各的位置:荷花姑娘是他的玩具和快乐,满足了他对漂亮、性欲的要求。
阿兰则干活,生孩子,养家,伺候他、公爹和孩子。在村里,一旦男人们带着忌妒的心情提起后院的那个女人,王龙便感到骄傲。人们谈论她就像在谈论一件珍奇的宝物或者一件毫无用途的贵重的玩物,它唯一的用途就是能作为那些不再为吃穿发愁,只要愿意便可以花钱享受的那些男人的一种象征和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