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都给朕滚开,”他凌厉的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让人心寒的目光不带一丝情感。“老六,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皇兄,”奕忻怔怔望着狂怒的咸丰帝,听到兰新没有呼吸的消息,他何尝不心痛,可是大殿之上,只有他的兄长奕泞才有权利,有机会抱着温软的身躯悲痛,他也想走近去,看看她究竟还有没有救,看看她之前有多么痛苦,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但是因为她是兰贵人,被捋了封号依然是皇帝的女人,他不能近前,只能远远看着,还要忍受心痛的折磨,他放进酒中的药,竟然让她丢了性命,原本他积极送药进宫,他为皇兄献策都是为挽救她而来的啊!
“皇上,”钮祜禄贞雅看着咸丰帝抱起兰儿逐渐冷去的身体,踏出大殿,往储秀宫而去,她竟觉一口腥咸的血涌到了喉咙,使劲吞咽下去,她冰冷着神情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管怎么说,这场斗争她胜利了!
储秀宫里几日没有人住,也不见人打扫,人走茶凉就是这样的,安德海前脚刚命内监丫头铺好床褥,奕泞就抱着兰儿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