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变化无常,弗朗索瓦一世就这么说过;莎士比亚也说:女人是水中浪花。这二人,一个是伟大的国君,一个是伟大的诗人,他们都了解女人。”
“对,女人;但是,家母绝非泛泛的女人,而是一个非凡的女人。”
“贵国语言的微妙之处,一个可怜的外国人不可能完全领会,您能否宽谅一二?”
“我是想说,家母在感情方面极为吝啬,但是一旦给予,就永远不变了。”
“哦!真的呀,”基督山叹了口气,说道,“您认为她赏面子给我的不是完全的冷漠,而是别种情感喽?”
“听我说!我对您讲过,现在再重复一遍,”莫尔塞夫又说道,“您一定是个卓尔不群、超凡入圣的人。”
“嗯!”
“对,因为家母不由自主地受您影响,我不是说产生好奇,而是产生了兴趣。她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谈论您。”
“她就对您说,千万提防这个曼弗雷德吧?”
“正相反,她对我说:‘莫尔塞夫,我相信伯爵天性高尚,你要尽量让他喜爱你。’”
基督山扭头看别处,叹了一口气。
“哦!真的吗?”他说道。
“因此,您应当明白,”阿尔贝接着说道,“与您同行,她非但不会反对,还会由衷地赞成,既然这符合她每天对我的叮嘱。”
“那就去吧,”基督山说道,“傍晚见。您要五点钟到这里,我们要在午夜或者子夜一点钟,赶到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