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最近发现公司里一边上厕所一边讲电话的女生越来越多,对象往往还都是老公或男友。若男人们知道,那个姑娘很多时候是在这种情形下和他说话,不知会怎样感想。没了心思,更没了胃口,我揣起电话逃离了厕所。
回到电脑前,私人邮箱飞来一封新邮件,题目写着“我们结婚啦——come to our wedding!”恍惚了一下,方才想起,这是杰的朋友,托比。
托比是个典型的美国黑人,曾和杰一起做外教,最终意料之中地把自己的中国学生教成了老婆。邮件里充满轰炸式的狂喜,还有一张两个大脑袋挤在一起的照片,一黑一黄,好不幸福。
自己一万个不想去这个婚礼,但觉得也许会碰见杰。也说不清为何还想见他。
婚礼如期在城东一个小教堂举行。一干不相识的中外友人站在教堂入口寒暄,甚至还有当时电视台的导播,唯独没有杰。
“见到你真好,黛比。带你去见我的女神!”
托比显然得了欣快症,嘴停不下来,“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婚礼后就一起回加州。只是北京的狗比较麻烦……你愿意帮我们养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