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该冷吧。”
“下去到小田原就暖多了,箱根还是冷。”
为了避人眼目,没有到暖和的热海而来箱根,司机也许是从这样的谈话中,与乘客做智力测验吧。
她戴着黑手套的一只手托腮,眼睛望着窗外。
“不困吗?”我轻声问。
她摇摇头:
“给我一支烟。”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不吸烟。
“烟?”
“吸了不困。”
她细长的手指从我递上的那一包烟里取了一支。
我用打火机给她点燃,身体稍微靠近她。
“哪,下次什么时候?我不喜欢不先讲好……”
“可是,你……”我语塞,她却说:
“不不,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事情未正式决定前,我不喜欢不照约定地会面。”
她谨慎的不在逗子下车,要在镰仓下车,而说的话却相反。我如果把持不住,便会毁了一切。
——这时车子煞住了。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黑人士兵举手站在前面。穿着草绿色军服的青年,旁边停着他的汽车,车子里有两三个伙伴。等我们的车子停下,黑人士兵便走近驾驶座的车窗,司机连忙开窗,我心里有一点不快,但事情简单,他对后座的我女伴挤眉弄眼表示歉意,然后露出白牙齿对司机说:热海,热海,他是问到热海的路怎么走。
“他几岁?看来像十八、九岁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