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某些政治团体里,已经出现了敌人。但一般民众仍然爱戴他,令他大感欣慰。他们仍然前来向他请教以及要求帮助——一位女演员希望借助他的影响力,使她在剧院获得一席之地;一名男子由于得不到签证,无法移民美国,也来请他帮忙。不过,爱因斯坦接到的信件中,并不全是请求怜悯及帮助的。也有一些是说“我生了一个儿子,如果可以以你的名字替他命名,我将感到无限荣幸”或“我刚把我最近推出上市的雪茄取名为‘相对牌’,相信你一定感到很高兴”。
通常,访客上门时,正是他刚忙完一天工作,准备拉拉小提琴,或是阅读一本他喜欢的书的时候。他也许会看一出莎士比亚的戏剧,或是希腊剧作家的某个剧本。他现在已能欣赏他们那种平静的智慧了。或者,他也会读读《堂吉诃德》(这已不是第一次),因为他对于这位狂热的西班牙骑士的冒险精神永远也不会感到厌倦。许多人嘲笑堂吉诃德,说他疯狂而愚蠢,爱因斯坦则把他当做英雄。他和堂吉诃德同样是充满孩子气的理想主义者,他同情堂吉诃德这位企图向风车挑战却失败的高贵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