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双有些抖抖动的手,稳稳的接住了那碗血。
黑衣老人家放在鼻子那闻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看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黑衣老人家点了点头,那碗血就被端到了村民那,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碗血撒在村民们带来的红色灯笼上,晕开的血,将那灯笼染的格外的红。
一碗血也就染了十多个灯笼,有些村民还对自己灯笼上的血不多而恼怒,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我就这样看着那一碗又一碗的血倒在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灯笼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阳光撒在那些染血的灯笼上,活脱脱是地狱爬出的恶魔张牙舞爪。
冯叔想蒙上我的眼睛,我扒拉开冯叔的手,陈大海的媳妇早就昏迷过去了,她无力的垂在树上,流出来的血逐渐变少。
在最后一个灯笼染完后,陈大海迫不及待的解开那白布,扛着自家媳妇往家里跑。
其他人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继续叩拜着。
黑衣老人家抿着唇,看了眼大槐树,再次拍了拍手。
大槐树背后又出来一个白色长裙的女人,她披散着一头长发,打着一个被血染红的白灯笼。
只见她绕着大槐树走了四圈,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走向第一位村民,她站在那村民旁边,用手指了指那大槐树。
那村民起身,一只手拿着灯笼,另外一只手在白色长裙女人的灯笼那抹了一把,给黑衣老人家鞠过躬后,四步一拜的向着大槐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