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中的自由势力,早已在权威的盖子下面沸腾了。随着《物种起源》的出版,讨论失去控制。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原教旨主义者愤怒地喊道:如果你们不照字义地接受福音书中的真理,你们就会打开怀疑的防洪闸门,将一切道德标准冲掉。废话!振奋的思想家们喊道:这是真理的新自由。
这就是塞缪尔·威尔伯福斯主教为何终于接受生物学家托马斯·赫胥黎[249]——达尔文暴躁的年轻斗士,在牛津大学进行一场辩论的挑战的原因。大会堂挤得满满的。女士们向英俊的、口若悬河的威尔伯福斯主教挥动她们的手帕。许多牧师到场,不屈不挠地捍卫公共道德。科学家们聚拢来观看“油滑的萨姆”(他们这样称呼主教)被彻底击败。
威尔伯福斯予以回击的这套科学,如果在20年前那是完全正确的。可是他并不单独依赖这个,他还进行嘲弄。作为最后粉碎性的一击,他转向赫胥黎说道,“这位先生,”他问道,“祖父或祖母的血统与猴子有亲戚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