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道:“信你怎样?”
公子载瞬间泄了怒气,十分没骨气地坐了下来:“信我......愿和你一条绳。”
陈嗣音心里小声嘟囔:像你这种猪队友,要不是形势所迫,谁愿意跟你一条绳?
公子载又问:“你既然觉得临淄王可能要取我代之,为什么还要把他召进宫来?”
陈嗣音没好气地坐下来,说:“他那临淄是齐国最肥沃的封地,兵强马壮,把他放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怕我怕!还是让他呆在邺城,反正太后喜欢,我顺水推舟也好注意他的动向。”
公子载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暴君是个顺毛驴,必须得顺着他的毛捋一捋才行。
驭人之术,须得先抑后扬。
陈嗣音刚才已经给了那头蠢驴一条大棒,现在该给他塞点胡萝卜了:“不过,我真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你已经能把宫里施礼的礼仪学得这么周全了,当初我进宫时,学了足足五个月还不甚明白!”
公子载嘴角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脊背又挺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