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医生差不多也到了,来的医生姓云,高高瘦瘦的,面容清隽,戴着副眼镜,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但一看就知道业务能力是顶尖的。他问了安大有情况,从前被踩踏的部位是哪里,当时大夫怎么说的,康复时什么感觉,后来是什么情况,都问到了,且都问到点子上。
然后,他就示意安建国和他一左一右把安大有扶起来,拿着个小小的金属锤子,在安大有身上一路敲击,详细询问他的感觉;
安大有也紧张得很,身体肌肉绷得死紧,好些感觉都描述不出来。
云医生也没恼,目光移到旁边紧紧盯着这一幕的小崽子身上:“这是您的孙子孙女?”
安大有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小崽子们身上,慢慢就放松了些,能专注去体会身体尤其是腿上每个细微的感受。
云医生都检查了,“唔”了一声,想了想:“明天吧,我叫人帮您安排照个片子,看看是什么情况。”
安大有和安建国面面相觑,心里发紧:这是啥意思呢?到底能治不能治呢?刚才检查了那么久,是不是有个结论呢?
楚婕却是能理解云医生的,病人心里着急这是自然的,可医生都严谨——他们一年到头遇到的病人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病人就想你赶紧给个结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