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兴王,先是被绝俸,再加上今次的打击,已是连最后一点的皇亲国戚的派头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刘瑾在旁不失时机地道:“陛下宽宏大量,还不叩谢?”
这分明是给人再生生地打了一巴掌,而且还是无端端的,竟还要叩谢。
朱厚熜的牙都要咬碎了,他目中掠过狞笑,身子倒还是实诚的,连忙随之磕头道:“谢陛下恩典,陛下雨露之恩,臣铭记在心。”
“呵……”刘瑾漫不经心地接着道:“铭记在心是肯定的,就是不知是记住了雨露,还是雷霆。”
有时候,叶春秋真的很佩服刘瑾,这厮耍起LIUMANG来还真是一个套路接着一个套路的,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分明是已有所指,是在戳兴王父子的心窝子。
当然,刘瑾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所以连忙笑嘻嘻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而后一脸委屈地道:“奴婢,奴婢真是该死,奴婢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