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认为我们是你们的学生和后一辈，从未敢厚着脸皮想像一贴王麻子膏药贴在你们身上。历史毕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我二十余年每日始终为买菜做饭等家务缠身，创作上受到影响。但我总始终向您学习，做个老实人。说些真话实话，像您那样踏踏实实朝前走。
愿您保重身体。问候您和申蔚同志好！
沫南
91.7.4
1993年12月27日
马加、申蔚师：
这两年当别人让我写回忆性的文字时，当你们老一辈的东北作家群的健在者日渐减少时，我总要想起你们，有时非常想念你们……我的心性使我重读白长青写的《通向作家之路——马加的创作生涯》。尤其当年您流浪北平，常常吃不上饱饭的那些篇章。你们进关参加抗战，我们这些后来者在东北受苦受难，不甘沉沦。大家都是为了什么呢……我在1992年付印的小说集《流逝的恋情》第一个中篇《哈尔滨郊夜噩梦》里，只是想含蓄地写写“复辟”这种思想的长期不易消逝。今天看来干脆是要恢复黑暗的沙皇专制制度了。那些被屠杀的被逮捕的人受难时，我读着写您的那本书，想起万千中国青年的理想，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