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宗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回海城,我也不拦你了。”
终究当年是大房对不起这孩子,而自己这个做爷爷的,也没能在这孩子最脆弱的时候主持公道,反而和稀泥保下了大房。
他理解叶凛川心里的结。
可叶云楼也是他亲儿子,难道他要为了孙子,就把儿子置于死地吗。
当年的叶振宗做不到,现在他仍不会这么做。
叶云楼这些年,已经被他耳提面命地教育了多次,想来绝不会像当年那么冲动。
叶振宗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好好弥补叶凛川,才让这个孙子和自己疏远,如今谈话间犹如陌生人。
“你走吧。”
叶振宗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无奈地说,“明天,爷爷就不送你了。”
叶凛川淡淡应了声,神色淡漠地告辞。
书房内只剩下叶振宗一个人。
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叶凛川离开的门口,历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沟壑,良久之后,眼尾竟有些微微泛红。
……
刚出了书房,凌西就凑上来,给叶凛川推轮椅。
见他的脸色平静,凌西却能猜出他们在书房聊的什么。
他撇了撇嘴,气愤中夹杂着不屑,“老爷子也太偏心了,明明当年是大爷对不起您,他轻拿轻放地饶过了大爷,不对您这个受害者有一丝一毫的补偿不说,还一次又一次地逼着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