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无论识与不识,都知道这个老处男了。”曹晦厂听到他说出了老处男三字,倒吓了一跳,这岂不是有意给华小姐写个对照,可别怒恼了她才好。心里如此想着,不免立刻对华傲霜脸上注意着,然而她只轻轻地在脸上泛出了一层笑容,并没有见怪之意。曹晦厂想着谈伯老对于这位老处女,正如川人打话,有些不了然,何必说闲话惹是非?因之立刻把话题扯到妇女补习学校上面去,和华小姐正襟危坐地说了一阵。约莫有半小时,她也就走了。
曹晦厂道:“伯老今天下午有课吗?”他笑道:“我并没有课,苏伴云要我去坐小茶馆,我所以不去,我是要看这位小姐留在这里,会说些什么。我看她那样子,对于苏兄倒大有一见钟情之意。”曹晦厂昂了头笑道:“那是一桩笑话,华傲霜为人,昂头天外,什么男人也不看在眼里,哪有一见钟情之理?而况她原来也不知道苏兄是个处男。”曹太太原在里面屋子里,听了这话,奔出来点点头道:“这话也许有点意思,我到她家去借豆腐的时候,我说苏伴云是个作家。她嘴一撇,说如今什么人都是作家,她若写几行新诗到报上去登登,她也可以自说是作家的。
我偶然地说,听到晦老谈过,这也是个守独身主义的,到现在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