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摇摇头,他承认伏寿说得有道理,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些残酷的法则。“这个皇帝我当不来,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们一样,把人当成棋子一样随意舍弃。你们这样的搞法,我的兄弟也不会赞同的。”刘协说道。
伏寿眼圈突然一红,她昂起下巴凛然道:“你大错特错了。这都是陛下生前定好的方略,除掉董承的计划,从陛下密发衣带诏开始,就已经发动了。每一个细节,都是陛下亲自拟定,我们只是遵照执行,履行他的遗志罢了。”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他的生前遗志!难道害死董妃和他的亲生骨肉,也是他生前的意思吗?”刘协愤怒地喊道。
“那是个意外,”伏寿蹙起眉头,“我们没有预料到,董承居然在起事之前,没有把他女儿疏散出许都。大概是他太自信,根本没考虑过失败的可能。”
“那你刚才和我敦伦呢?难道也是我兄长的意思吗?”伏寿的身体陡然变得冰冷,她咬着嘴唇:“是的,这正是陛下的意思。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贱,在丈夫死后几天就跟别的男人欢好?”刘协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他咳嗽一声,想表示歉意。可伏寿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语调冰冷:“看来陛下你果然只适合在河内打猎游玩,许都对你来说太残酷了。陛下他看错了人,明天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弄出许都,以后汉室如何,就与你无关了。”刘协呆立在原地,这时他才感觉到屋子里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