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留下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些话吗?”姜稚鱼抬抬眼,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少就先回去吧,我感觉头有点疼,想休息了。”
沈言肆的眼眸盯着她,“我来三次你就头疼三次,有些话,今天不说,明天我也会说。”
姜稚鱼往身上扒拉被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深深地舒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抬眼正视沈言肆,“既然这样,沈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头不疼了?”他问,
姜稚鱼不耐的皱眉,“还可以再忍忍。”
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沈言肆沉默了一会,终于把一直压在心口的话问了出来。
“对于五年前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倒是在姜稚鱼的意料之外,她无力的勾勾唇,眼神飘向不远处,“沈少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真话就是,觉得沈少您的处置真是太对了,对于我这样的一个杀人犯,就应该让我受到报应,只做五年牢还是太便宜我了,就应该让我死在牢里,为失去双腿的陆小姐赎罪。”
姜稚鱼像是背课文一样流利的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沈言肆的目光骤然生冷,压低的嗓音像是带着煞气一般波涛汹涌,“我说,我要听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姜稚鱼清清淡淡的声音和沈言肆低哑的嗓音形成对比,她眉眼柔和的瞧着他,“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认罪吗?我认了,我就是杀人犯,也忏悔了,希望沈少您能畅快一点,让我去死了,彻彻底底的平息了您和陆小姐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