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实话,这跟我给朋友写信一点儿也不一样。
于是离开办公室时,我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根本不敢正眼瞧凯瑟琳一眼。
“噢,天哪,这么晚了我必须回家了,明天见!”我大声喊道,一口气说完。
接着,我抓起帽子和大衣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她根本就没看到我由于愧疚而涨红的脸。
离开大厦的过程十分漫长。电梯每到一层都会停,我站在里面大汗淋漓,接着,我用半走半小跑的笨拙方式跨过了门厅,全程都在担心有人在我肩头上重重地一拍,当场活捉我。
等踏上外面由于下雪结冰的道路时,我迫不及待地将证据丢进了邮筒,然后跳上了一辆错误的公交车,去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
我再也不能这么干了。这错得太离谱了。即便我坚信伯德太太永远都不会发现,但这么做还是太疯狂了。
我在想邦蒂会作何评价。我觉得她会说我的脑子坏了,而且一旦有人发现,我就会被解雇。她这样也没错。我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一片混乱”的忙,但假装是伯德太太给出的建议?邦蒂真的会以为我疯了。至于埃德蒙,我想都不敢想。
我决定对此事只字不提。
在本周剩余的几天里,我发了疯地工作,想要成为那种所谓的好员工。虽然我搞砸了一切,最后落得个在《女性挚友》工作的职位让我失望不已,但我仍保留着消防站的工作,所以算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看所有报纸的习惯依旧没变,吸收着有见地的政治观点,渴望着有天能得到去《纪事晚报》工作的机会,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也不放弃。我每天给埃德蒙写信,尽量写得轻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