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是当时最为珍贵的马匹,据说唇亡齿寒里晋献公送给虞国君主借路的那马就是这种稀有的白马。试想,刨开金黄的厚土,牵来雪亮的白马,一刀下去,见血飞红,再将红得耀眼的鲜血洒进金黄的土地,那是多么壮观,又是多么惨烈?
先前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用鸡血、马血破土奠基,制造惨烈?何必弄得这么血色恐怖?后来领悟了,这惨烈的场景,其实是代替无言的土地设置了一道无形的护栏。供给人们衣食的土地难道是随便可以毁坏的?不是!土地就是长百草、长五谷的,盖房、修路等等,都是对土地意志的违拗,强暴!
是比流血还要可怕的残害,那血淋淋被宰的何止是鸡?何止是马?是土地,是土地在迸溅鲜血!宰杀土地,无异于宰杀人们赖以生存的命根子。割断了生存的命根子,那倒下的就不是土地,就不是鸡和马,而是人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