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什么脚步声。
但在行走间,有类似柔软物在地上摩擦着拖行的声响。
低频的响动,传入耳廓,会激起微弱长久的涟漪,一圈圈叠荡着,将那种颤栗轻柔地推动着,传遍全身每个细胞。
而在这样的夜,则显得有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惧。
月色里,孟鸣柳的五指轻张,泛着有如珠玉的温和润泽。在下一秒,没有犹豫地覆上了时宜的脖颈。
他手指沁骨的冰冷,指下是女子最脆弱的脖颈,一段纤弱白皙的柔软。
温热的肌肤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就令他指尖腾起有如被灼烧的躁,她颈下血液正泊泊流动,如实地从手心传递给他。
孟鸣柳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狭长的眼底,跃不进半簇光点,深幽晦暗,隐隐约约绞着狠戾。
掌心下陷,手指用力,慢慢收紧……
时宜的平稳呼吸,只要他再维持这个动作持续几分钟,就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永远打断。
因为吸入的空气渐少,原本姿态安详的身躯开始有轻微的挣扎反应。
孟鸣柳的薄唇勾起一点残忍的弧度,眼底轻闪而过点不知名的情绪,像是嗜血的野兽闻见猎物气息,诡谲的兴奋。
他没有松开手指,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动作。
或许是为了打发这几分钟的漫长空白,他微微眯起本就狭长的眼,漫无目的地在黑暗中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