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是大失所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回宫,又觉得出来难得,可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直到日上三竿,终于有人惊呼道:“来了,来了……”
却见一个少年步行穿过了东直门的门洞,嗯……头顶一个纶巾,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儒衫,脚上穿着的是青色的布鞋,最可笑的是他腰间挂着一柄很长的倭刀,可惜他不过是个十五岁少年,个头不算太高,因而这倭刀在腰间晃啊晃啊,总觉得刺眼。
他走得很慢,像一个很普通的小读书人,面目俊秀,薄唇一直轻轻地抿着,可是在大家看来,却是像掩饰他虚弱的内心,许多人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他就是叶春秋?”
“这样瘦弱……”
“竟敢跟朱前辈……”
叶春秋对于各种声音充耳不闻,他已是徐徐走上了校台。
坐在蒲团上耐心等候的朱鹤此时也已张眸,只是瞥了叶春秋一眼,而后长身而起。
众人屏住了呼吸。
此时便见叶春秋上前,朝朱鹤行礼:“见过老前辈。”
朱鹤面上带笑:“还以为状元公不来,让老夫久等了,状元公既然来了,那么……”
叶春秋却是很固执地摇摇头道:“其实学生来,是为了取消这一次剑斗,朱老前辈乃是学生素来敬重的剑道高手,学生何德何能,岂敢和老前辈一较高下,老前辈,请恕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