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不知道。”泰伦斯连忙反驳。
“你在上城的时候,他们一定看过你的证件卡。”
“谁说我到过上城?”
“我猜的,我敢打赌你去过。”
“他们看过我的证件卡,但只是匆匆一瞥,来不及看清楚我的名字。”
“却来得及知道你是个镇长。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找出一个不在自己镇上的,或是无法交代今日行踪的镇长。现在,弗罗伦纳所有的通讯线路也许都烧热了,我认为你惹上了大麻烦。”
“也许吧。”
“你知道没有‘也许’这回事。需要帮助吗?”
他们一直在悄声交谈。愚可蜷曲在一角,已经沉沉睡去;瓦罗娜的双眼轮流望着说话的两个人。
泰伦斯摇了摇头:“不用,谢了。我……我会设法解决。”
面包师立刻纵声大笑:“我很有兴趣看看你怎么解决。别因为我没受过教育而瞧不起我,我有其他的本事。听着,你好好想一晚上,也许你会决定接受我的帮助。”
瓦罗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的床只是铺在地上的一条毯子,但那不比她睡习惯的床差多少。愚可在对面角落的另一条毯子上睡得很沉。在头痛暂停后,他白天若是处于兴奋状态,晚上总是睡得很沉。
镇长谢绝了寝具。面包师大笑几声(他似乎对每件事都大笑一番),之后便熄灭灯火,并告诉镇长说,他大可在黑暗中待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