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穆尔小姐那方面呢,等元帅夫人一到,便起身离开蓝色长沙发:这意味着弃常客于不顾。匡泽诺侯爵对她心血来潮又出一招,大为沮丧。见匡泽诺脸上明显的失意神情,于连对自己的失恋也不觉得那么惨痛了。
生活中这一意外,使他精神一振,口若悬河,有似神助。在巍巍若道德殿堂的心房里,顾全脸面的想法也会乘虚而入;元帅夫人上车回去的时候,心下自语:“拉穆尔夫人说得不错,这少年教士有其卓绝之处。最初几天,想必我以堂堂元帅夫人之尊把他吓住了。事实上,在这户人家遇到的人都很浅薄。一个人之有道德,多半靠诸衰老之助,当人生进入冰冻期之后。其间的差异,这小伙子日后一定会看得出。他给我的信,写得很好。词恳意切,信里要我给以指点;我怕这一请求,实际上是流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弄清的感情。
“不过,许多人笃信宗教就是这样开始的!我看出他之有出息,是他的文笔,跟我有机会看到的其他年轻人的信函大不一样。从这年轻教士的投笺里,不会看不到一种悲天悯人的语调,一种深邃严肃的神态,和足以移人的信念。他会像马希荣主教一样,播道宣教有娓娓动听的功效。”
第二十七章 教会里的美差
勤奋!才干!功绩!算了吧!还不如先加入一个帮会。
——《戴雷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