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寺里面出了事,长公主殿下偏还不肯走。”庆云叹道,“我要过来陪,她也不让。要不,你劝劝?”
裴明淮道:“她那脾气,谁劝得了。你不必担心,这寺里多的是禁卫。”说罢又笑,道,“更何况,我母亲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人。”
庆云笑道:“大魏哪个皇子公主,不是一身好武艺。当年的景穆太子,据说是神力惊人,空手能……”说到此处,惊觉失口,赶紧住口。
裴明淮道:“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二人边走边低声说话,踩得落花作响,甚是萧瑟。庆云幽幽叹息一声,道:“我每次来这景穆寺,都会想到景穆太子。唉,景穆太子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先帝。”
裴明淮不语,半日方笑,道:“穆世伯近来可好?”
庆云不提防他提到自己父亲,道:“我爹爹?他有什么不好的,每日里就忙着宴客,我都叫了他少喝酒了。”
裴明淮笑道:“酒多喝些无妨,倒是有些东西,少用些的好。能有什么益处!”
庆云苦笑,道:“明淮哥哥,我哪里管得了我爹爹。谁又不用了!唉,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