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果五源有绍,夫人巴永秋笑道:“他既是随果寨主来了,不能不给面子,有请高人。”
不多时,果五源将杜清涟引进了虎安宫中。
夫人见客人年约四旬,中等身材,略为偏胖,身上是一件白色蜀段(听说后世才称“蜀缎”),就如天生就在他的身上一样合身,铮亮的额头和明净的眼神隐藏不住睿智;尤其是皮肤,就如婴儿一样,指尖轻轻一弹,怕是要弹破。
夫人固执地认为,在丹涪水,甚至整个巴国,邓鲁的文人气质无人能及,见这客人浑身气质与邓夫子有相似之处,且不在邓鲁之下,先吃了一惊,顿时有几分喜欢,心中暗想:“他吃的什么,比女人皮肤还要细嫩,如何驻颜?定非俗物。”
杜清涟施礼道:“某西蜀草鄙之人。”
夫人答礼。
宾主坐定。
一席交谈,夫人兴趣盎然。
夫人道:“杜子学识,愚妇已见识。依你所请,我当转达我夫,以后,任何人不得去观林云学舍闹事。不过话先说明,也不得强迫当地人学书,毕竞当地以祭师最为尊。”
杜清涟起身行了个大礼,道:“并不敢奢望有人学老子学说,多谢夫人!”
“请复坐。不用谢。改日有空,我当亲自去请教。”
果五源道:“夫人若去了,定然不会失望。自从澹子创建学舍,数多年来,学生没有长进,树木却是年年长进,已是古树参天,虽然简朴,但与别处不同。只是,历代邑君均对学舍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更有刻意打压的,有一年说是窝藏要犯,差点一把火烧了,目今房屋多有些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