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冰冰阿姨。我在心里双手合十,向冰冰阿姨道歉。最后咬咬牙,还是去捡起了那些骨头。
这些骨头被一掌劈开,有的碎成了块状,有的有裂痕,有的已经是骨渣子了。我一块儿一块儿地把它们捡起来,然后脱下了外套,扎起两个袖子,做成一个口袋,把所有的骨头大大小小的都装进衣服做成的口袋里
这个口袋并不重。因为流进了骨髓,彬彬阿姨的体重相比最开始的骨头加上骨髓的重量,已经轻了将近一半。可是我把袋子提在手里。却像是有千斤那么重
我又闭上了眼睛,通感之中的父亲看着我手里的袋子,沉默了良久。最后缓缓地朝袋子鞠了一躬,紧接着转身就往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我捏紧了手里的袋子,跟了上去。
之后的这一段路,身后没有什么追来的东西,估计是被我杀了两个先头兵以后。有些害怕,还在观察,迟迟不敢通过那一个易守难攻的单行道,而我的前方,父亲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我虽然无法判断是否真的安全,但我选择了相信父亲
最后,父亲的脚步停在了那一个打着红色感叹号的长廊面前,我这才看清楚那一个走廊的门口的全貌
四周架着碳钢的骨架,有一扇厚重的铁门,上面是密码锁。而旁边除了碳钢骨架以外,还拉着钢丝链条,显然是怕有什么东西会撞开这扇门而做了二次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