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歇着吧,我陪太太去瞧瞧。”令仪说着强自镇定起身跟着维桢出了门,碧萱早已白了脸,怯生生地跟在令仪身后。
那仓房里有什么,令仪自是心知肚明,而维桢如此气势汹汹,自然也是有备而来。什么贼人黑影,不过子虚乌有,阿一根本不可能出来,然而眼下,躲是躲不过的,令仪也再想不出应对之法,不过横下一条心,多大的罪过没有砍两颗头的道理,无论怎样,总是她一力承担就是了。
“这天也没多热,怎么大嫂子一头的汗?”博洛忽地经过她身边,冷笑道,“那仓房是开不得的吗?难道……”博洛压低了声音,贴近令仪耳边,悄声讥笑,“那屋子里有个野男人……哎呀,这个罪过可不小。”博洛说着摇摇头,也不等令仪分辩,快走几步,赶上了他母亲,拉开翡翠,讨好似的亲扶了维桢的手肘。
碧萱死死拉着令仪的袖子,手克制不住地发抖。“别怕。”令仪拍了拍她的手,才发现自己竟也是一手的汗湿,“真有什么,你只别说话,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