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散去之后,他留下来,对萧寰道:“汪政虽惹了众怒,也理亏,但他毕竟是袁广的人,你还是该给他一个面子。”
萧寰不以为然:“正是因为他是袁广的人,才不可让步。袁广图谋朔方兵权已久,若不给些警告,他定然还会动作不断。”萧寰道,“且此人在营中倒行逆施,将士无辜受害,怨气颇大,若客气待他,如何服众?将士们到朔方来,多有一腔报国之志。孤这大将军,身后的是朝廷,若枉顾法度,对这等人客气,将士们岂非以为朝廷包庇?”
王隆苦笑。
萧寰独揽边境兵权,从来不像官场上那般顾忌上下左右的关系,就算遇到有背景的人也不假辞色。这当然很得将士们拥戴,但恐怕不会被朝廷里的一些人喜欢,他去年以来两度遇刺,便是例证。
“你这般撕破脸,当真不怕袁氏那边再对你下手?”
“孤不动手,他们便会对孤客气么?”萧寰反问,“他们与匈奴鲜卑一样,打疼了,才不会胡乱动手。”
王隆也知道这道理,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