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有仪抬头看向谢长澜,长澜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头一次怀胎,她很是小心,只因自己从小习武,做起事情来粗枝大叶的很,就怕不平不稳地走一步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处处留意着,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当那个小小的孩子被稳婆抱到她怀里的时候,她一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再后来,长风和青阮出生的时候,她虽然亦是很欢喜的,可终究不能与长澜相比。
更何况,长澜是个懂事的孩子。
可懂事这个词,注定意味着要失去许多。
失去那些童年时期无忧无虑的时光,担任起弟弟妹妹肩上不曾有的长兄的责任,她亲眼看着她的长澜从牙牙学语,到如今的满脸沉稳,做什么事都要优先考虑大局,心中除了欣慰,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的长澜,长成了这般好的样子。
她觉得,她的长澜一定辛苦极了。
“长澜。”
冯有仪嘴角笑着,说,“你还记得瑶瑶吗?”
闻言,谢长澜攥着那封信的手指微微缩紧,将那泛着黄的宣纸捏出了些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