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孚一面抢夺东西,一面带拉着她向屋子里走,她也就了那个势子,跟着恪孚向里边走。可是她到了屋子里以后,脾气更急,连连跳着脚道:“你们不让我走,又不容我好好地过日子,闹得我进退两难,难道非把我逼死不可吗?”说着话。放了手不抢夺东西,歪了身子,坐在一把椅子上,鼻子呼呼出气。恪忱忍不住了,便瞪着眼道:“你打算怎么样,你就说吧,反正你抱定了主意,我也抱定了主意,无论怎样说,你还没有得着婚姻自主的机会,我就凭了这一点,可以不放过你。”宝珠自恪孚拉住了以后,本来就有些软化了。现在听了这番话,让她气上加气,不由得又强硬起来,又站着道:“你凭什么,可以不放过我?就是我的父母,对于我的身体,也不能怎样束缚。”恪忱道:“在这个大门以内,我是家长,你有了不法的行为,我可以管束你。”宝珠挺了胸道:“好哇,你索性说要管束我了,好吧,在这个大门以内,你要管束我,设若我不在这大门以内,你就不能管束我了!”恪忱道:“好吧,一了百了,你要走出这个大门,无论什么事,我都不管了。”宝珠听了这话,突然跳将起来,走到恪忧面前,头一偏道:“我马上就走,你可不许拉住我呀!”她说时,看到那个小提箱和斗篷都放在恪孚身后,料是拿不过来的,于是跳上前去,抓了提箱的环子转身就要逃跑。恪孚又是一把将她揪去,轻轻喝道:“你这个孩子,脾气就是这样的坏,怎么一句话也忍受不住?”宝珠道:“我已经够忍受得了,还要怎样忍受,难道让他打我骂我逼我死,我都不作声吗?”说毕,哇的一声,就哭将起来。哭的时候,两只脚在地上乱顿乱跳,头发蓬松,披了满脸,眼泪鼻涕一齐向下流着,全屋子的人,看了她这个情形,都不免把眉头子皱将起来。邵老太太看得有些不过意了,就走向前,抓住她的手道:“宝珠,你什么人的话都不听,难道我老娘的话,你也不听吗?你现在不要发急,可以回到自己屋子里去躺一会儿,仔细地想上想,大家说的这些话,究竟是对也不对。若是对呢,你就安心暂住两天,慢慢地想法子把这事解决了;若果不对,你真要出去自谋生活,我也没有法子,只好由着你。就是有人说,我们家教不好,我也只好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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