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1943年12月30日重庆《新民报》
日本在疏散中过年
这个时候,日本在以十大城市的大疏散迎接新年。虽然东京还没有挨炸,我们以六年所受的轰炸经验来说,对此是感觉愉快的,我们并非幸灾乐祸,我们要让日人自尝这苦果,对人道有所忏悔,这事只感觉来得太迟而已。
可是,大疏散谈何容易,十大城市,平均每城市以三十万人计,叫这最低限度的三百万人(当然不止)向哪里走,我们也知道日本人家庭简单,一肩行李就走了。便是这一肩行李,也得有个安顿之处。行李安顿之后,还要重起炉灶,又当如何?而况日本那蕞尔小岛,疏散也只是螺蛳壳里打转转的玩意儿。轰炸机来了,打一个转身,就可掩蔽他半段国土,疏散也只是在炸弹旁边,依然在威胁之中。
美国朋友,也许是诚心开玩笑。就在这个时候对日本宣布,立刻要造成三艘四万五千吨超级航空母舰,专门对付日本。若以军机不可预泄而言,也许这超级航舰已是“存在”的,那更足以让小鬼打颤了。
神经战,已使日本过不了年,我们愿意再瞧这第二步。
原载1943年12月31日重庆《新民报》
1944年
礼失而求诸?
据外国通讯社的描写,当斯大林在德黑兰接受斯城之光荣剑的一幕,跑步、吻剑等等动作、态度都沉重而热烈。有人说,很少看到斯氏真情的流露,只有在这一幕,他将真情流露了。我们想一下,假如这柄剑,并不在德黑兰苏大使馆举行什么仪式,由丘吉尔随随便便交给斯大林,那固然不成话,也就不会看到英雄们真情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