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保运却是袍袖一挥漫不经心地道:“你怕什么?他要去疏浚河道,就让他疏浚河道,不正好省了我们多少功夫!”
“若是陛下当真在我们楠州驾崩了,你觉得他这个区区状元郎还能保住脑袋?!”
长史一听,顿时心中一宽,只翘起大拇指称赞:“大人高见,是小人愚钝了!”
而在夜色之中,元蕾蕾和一身下人打扮的傻皇帝在夏日茂密的树木掩映之中,正小心翼翼地往墙外爬。
还好,元蕾蕾从前在乡野里生活的时候,没少上树摘果子,如今再捡起这活儿,居然也半点不觉生疏。如今虽然要带上傻皇帝这么个累赘,倒也没有太让她为难。楠州刺史的宅子占地极大,周围本就行人稀少。如今疫情之下,更加是一个人也没有。就这样,元蕾蕾和傻皇帝悄无声息地翻出了楠州刺史的宅邸。元蕾蕾估计,不等到明天早上有人来送早膳的时候,是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楠州刺史府的。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傻皇帝扯扯元蕾蕾的衣袖问。
元蕾蕾想了想,道:“陛下……”,突然她的声音猛地停住,低声道:“我们既然已经跑出来了,我可就不能再叫你陛下了,若是一个不察,被人发现了陛下你的身份,那可就危险了。若是陛下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奴婢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