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口收紧,勒得靳梁一下子失了声。
他看着那双厉眸中迸发出的熊熊怒火,定了定神,用力掰开钳制的手指,微微一笑:“段大人,你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你只会把真正地犯人送进大牢,而不是在此无凭无据的杀掉一个,你‘以为’是嫌犯的人……”
“靳梁。”段垂文俯身逼近,沉声道,“你以为我真的没办法让你认罪伏法吗,你等着!”
“呵……”
侍郎大人又是悠悠一笑,被狠狠推至一旁,也并不生气,只躺在地上,等着自己的手下来松绑。
“殿下,所有弩机手都被控制住了。”
火把燃起,将驿馆照得亮如白昼。
夏侯芷看向不远处那两道相偎依身影,交代道:“再派一批人去附近,把能叫的大夫,统统叫过来。”
“喏!”
本想命侍卫先将皇妹送进厢房,走近之后才发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遭。
那弩机的箭是特制地精铁,近距离射击时,别说人的躯体,就算石块,也能在刹那间击得粉碎。
而夏侯芊中的那一箭,就在心窝处,胸口濡湿了一大片,可见伤势之重。
根本不能挪动,否则等于加速死亡。
虽然,看上去也差不离了。
侍卫欲上前将那两人分开,夏侯芷心下莫名一跳,抬手制止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