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又一名小校挥舞着环首刀冲了上来,继续率领着重甲步卒重新列阵。
重甲步卒们迅速镇定下来,残存的第一排士卒死战不退,以生命为代价,以血肉之躯筑城了一堵坚墙,硬生生挡住了鲜卑铁骑的冲撞,终于给后续的重甲步卒争取到了重新列阵的时间,第二排、第三排重甲步卒迅速后撤五步,重新列阵。
不过第一排重甲步卒的死并不是毫无意义,拼死阻挡和地上无数的尸体成功地让鲜卑人的冲刺速度开始减缓,而骑兵一旦没有了速度,那冲击力便会锐减,很难再对陷阵营重新筑起的盾墙造成很大的伤害,可以这么说,没有了速度的骑兵,便和一群待宰的羔羊区别不大。
这并不是草原民族所熟悉和擅长的遭遇战,而是汉军最熟悉的正面决战。两军正面交锋,如果骑兵无法突破步卒的拒马阵,那等待他们的除了灰溜溜的逃走之后,唯有战死沙场这一条路。汉人的骑兵一直都比不上草原民族,但草原民族何曾真正征服过汉人?步卒并不是不能和骑兵交战,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陷阵营弓箭手们仍然在不断地张弓、放箭,将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无穷无尽的倾泻在鲜卑骑兵的头上,从开战到现在,他们已经记不得自己拉了多少次弓,射空了多少壶箭,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两条膀子已经快没有任何的知觉了,刚开始还能感觉到酸、疲、累、痛,但是现在,他们除了麻木,再没有任何的知觉。到现在为止,拉弓射箭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仿佛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们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