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深深叹气,可怜无辜一张脸:“你是风箱成精,两头堵?”
她终于冷静下来,喃喃低语:“我是不知道你突然吃错什么药了。”
“陈谅说你十几天心神不宁入不了戏,叫我最好带你去看精神科,我看你……”
“关他屁事。”她又恼羞成怒。
当然关人家事,人家是导演,你入不了戏。
他自顾自说下去:“我看你昨天喝了那么多,是两年来头一次,以前是事业受挫还情有可原,现在这种没来由的更让人担心。我只剩一个念头,不能没有你。”
溪川在心里无端迁怒陈谅:“你听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他把她连被子一起抱紧:“我对你不够好,老是装聋作哑,以后弥补你。”
她已经习惯用讥讽掩饰感动:“求婚能治病?”
“看来是不能病急乱投医,会把人吓得瞳孔扩散。”
听他又染上笑意,忍不住想再打一顿。但他只笑这一句,下一句又认真起来,退到她眼前问:“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她却答不上来。喝酒的直接原因和姐姐的幸福有关,可是说到底,那是别人的家事,何至于哭天抢地?而“时空对话”造成的异动她更无法形容,新旬死了快十年了,还成了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人,一切变得虚无。既没有什么可以守着,也没有任何盼头。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哪还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