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来的倒是挺快,郑母一听陆菀把他们给告了,登时就一肚子火气,这会儿见到陆菀,更是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有脸说和离,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砰——”惊堂木拍下,县令眉头微蹙,“堂下注意说话分寸,这里是衙门,不是你骂街的地方。”
郑袖被这一声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拽着郑母行了礼,哆哆嗦嗦的喊了声,“哥。”
郑宏文从始至终注意力就没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眼神始终看向地上跪着挺直的脊背。
“郑刘氏,陆菀不知犯了何事,你竟递了休书?如今她想和离,你同意吗?”县令问。
郑母眼神像是啐了毒一般看向陆菀,“不同意!她陆菀嫁进我郑家一年,都没能为郑家生下一儿半女,身为人妻,她无所出!”
“是吗?”陆菀转头眼神毫不示弱的看着郑母,“那我想问婆母,去年冬天的一场雪夜是谁将我锁在门外?冻了数十个时辰不止,要不是村民发现我,说不定我早就活活冻死了。”
“正是因为那次受冻,大夫说我身体必须得好生养着,受孕更是难事。”
郑宏文袖口下的指尖微微发颤,去年冬天?他记得的确是有场雪很大,衙门临近年关,有太多案子需要整理,他在衙门住了半个月才回家。回去后只听到陆菀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他以为是生了寒症,便没有在意。没想到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