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训练有素,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但波拉德却刻意表示不满。这种愠怒的分寸拿捏得极好。“我们是来谈生意的,斯堪尼特先生,”他说,“不是来相互威胁的。罗德斯通公司愿意马上支付给你五万美元的定金,接下来的八个月每个月两万。而你呢,只需要离开洛杉矶就可以了。”波拉德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合同和白底绿字的支票。
斯堪尼特看了看,“合同很简单,”他说,“我连律师都不用找。不过钱也不多。我想,十万首付,五万一个月。”
“太多了,”波拉德说,“我们有一份法官给你开出的人身限制令。要是你接近安提娜一个街区之内的距离,你就得坐牢。我们还给安提娜安排了二十四小时的警卫。我还会派人监视你的行动。对你来说,这是捡钱。”
“我真应该再早点儿来加利福尼亚的,”斯堪尼特说道,“连大马路都是金砖铺地啊。为什么要给我钱呢?”
“电影公司要让阿奎坦内小姐放心。”波拉德说。
“她还真是大明星啊,”斯堪尼特若有所思,“嗯,她总是与众不同。我原来每天都要干她五次才够哪。”他朝三个人咧嘴一笑,“讨价还价她也是个好手。”
波拉德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个人很英俊,就像万宝路香烟广告上那个狂野牛仔一样,只不过他的皮肤因为日晒和酗酒而发红,块头也更大。他带着南方人那种慢吞吞的腔调,显得既有趣,又带着危险。一大堆女人愿意向他这种人投怀送抱。在纽约,有些警察也是这样,他们就跟土匪一样肆无忌惮。你派他们调查谋杀案子,不到一个礼拜,他们就安慰孀妇安慰到床上去了。说起来,吉姆·洛西就是这种警察,而波拉德可从没交过这种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