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后,照例是看戏。
戏才开了头,康宁公主便借口更衣,和寿宁公主一起离去。
朱启瑄凑在程锦容的耳边,悄声笑道:“寿宁公主去见未来驸马了。”
程锦容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装着不知道罢了。你也别多嘴,看戏就是。”
这一句看戏,绝对是一语双关。
朱启瑄眨眨眼,笑了起来。
裴绣也终于有机会和裴璎搭话了。
她主动坐到裴璎身侧,轻声喊道:“四姐。你过得好不好?”
裴璎身子微微一颤,眼里浮上一层热气。不过,她很快就将热气逼退,冲裴绣微笑道:“殿下对我很好。”
裴绣握住裴璎的手。
裴璎手一颤,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了一小截手腕。手腕上有一片骇人的淤痕。
裴绣心里一紧。
裴璎匆匆抽回手,宽大的袖口将手腕遮了起来。她唯恐裴绣追问,忙笑道:“五妹,今日这出戏好看的很。我们还是看戏吧!”
裴绣如今也懂得克制隐忍了,心中虽然恻然又愤怒,口中却未再多言。只是悄然伸手,又握住了裴璎的手。似要借着这样的举动,安慰可怜的庶姐。
裴璎眼眶微热。
姐妹两个昔日感情淡漠,如今各自出嫁,倒是彼此怜惜起来。
此时,寿宁公主推开了一扇门。
门内,站着一个锦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