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廷尉府尹为何要保他?他俩是什么关系?”
“既是同乡,也是旧时同窗。二人几乎是同届入朝为官,私交甚好。”
庞奇答道。
徐安却深思起来:“那也不太可能吧?曹怀兴身处凶案现场,目睹凶手屠杀孙大夫全家,已涉嫌疑。即便是私交甚好,廷尉府尹也应当避嫌,没理由冒着合谋的风险,保下此人。”
庞奇微笑道:“徐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曹怀兴与孙大夫并无私交。案发之时,却留在孙府中做客,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曹怀兴之所以会去孙府,乃是受了廷尉府尹所托。至于孙大夫为什么会留他在府中做客,那徐大人就得亲自去问他了。”庞奇指着院门,笑道。
话说之间,二人已来到街尾的一处院子前。
说完话。
庞奇也不停留,迈步就去敲响了院门。
一名年轻侍女开门相见,庞奇掏出大理寺令牌表明身份,几人便跟随侍女步入屋内。
在客厅外稍等了片刻。
侍女通传过后,一名年约五旬左右的儒雅中年人走了出来,看似有些黯然的神情,但仍是强装笑脸,抬手相迎道:“不知几位会来,曹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快里面请!”
曹怀兴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显得极为有礼。
庞奇拱手道:“曹大人不必多礼,我们也是临时找来,本无意打扰大人休息。吾乃大理寺左丞庞奇,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