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堇愣住了,这日思夜想的货郎子啊,唱的歌跟以前不一样,怎么像是在给自己喊冤?
“喂,货郎子,你唱的歌咋跟以前不一样,怎么像是在给谁喊冤?”有人提出同样的疑问,刘堇认识,那是石头的爹。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活着都不易,何苦为难一个小丫头啊!”货郎子说着,摇了两下拨浪鼓,接茬吆喝起来,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咚咚咚、锵锵锵……送货不怕路途远,快快卖完回家转,再来还得十多天。”
果然,围观者听说货郎子还得10天后再来,立刻收回注意力,专心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铁蛋见没有了围观者,自觉没趣,这时一个“兄弟”低声告诉他,刘堇的外婆正从院子里出来了,铁蛋见事不妙,赶紧挤出人群溜掉了。
刘堇慢慢止住了哭喊,一颗被践踏得粉碎的心,似乎随着那柄拨浪鼓的摇动,正在一点点地被牵引着,重新拼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