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早上,我们一起去钓鱼。我感觉那些与昔日同样潮湿的苔藓覆盖着罐子里的鱼饵,蜻蜓在离水面几英寸的地方盘旋,接着便落在了我的钓竿头上。正是这只蜻蜓的到来使我更加坚信,所有这一切都和过去一样。岁月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湖面上一如既往地荡漾着微波,在我们暂停垂钓时轻轻地拍打着船头钩;小船还是旧时的那只,同样的绿色,在同样的位置,有同样的一根肋材断裂了;同样有些μ水中的残渣遗骸停留在船板底下——死了的巨角鱼蛉,一团团的苔藓,被人抛弃的生满锈的钓鱼钩,还有前一天捕鱼时留在那里已?干了的斑斑血迹。我们静静地注视着钓竿的顶头,注视着那些来回飞舞的蜻蜓。我把自己钓竿的顶端伸进水中,试探着不声不响地把蜻蜓赶走。它迅速地飞离了大约两英尺,平衡了一下身体,然后又飞回两英尺,重新停在钓竿上,不过位置高了一点点。在我的记忆中,这只蜻蜓躲闪的样子和曾?的一只一样,在它们中间没有岁月的间隔。我看了看身边的儿子,他静静地凝视着自己钓竿上的蜻蜓;突然间,他那握住钓竿的手仿佛是我的手,而他注视着蜻蜓的眼睛仿佛是我的眼睛。我感到一阵眩晕,不知道自己手握着哪根钓竿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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